“我”打小聪明,十五岁学了个裱糊匠的手艺,娶了妻、生了子,这辈子图得就是个安分体面,谁承想媳妇被师哥拐跑了。时移世变,我的手艺也没了用武之地。当了巡警,本以为能走上正道,可这日子总好像有个窟窿,见天儿地往下出溜......我就这样苦熬苦奔,年复年年。儿子福海为了多挣两块钱去了外地,病倒了,我花光了最后的积蓄去运灵。茫茫大雪中,我怀中竟仿佛又是幼小的福海,我抱着他,向那个旧时代报以最沉重的哂笑,这笑似一阵飓风,席卷出一个光明的新世界。